(9)
花雪如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拖动着沉重的脚镣和手
镣来到铁窗前,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久,才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
雪如看着自己胸前两团被摸得发黑的衣衫,心中一阵阵酸楚,多日来的羞辱、痛
苦和委屈随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韩雷,不知道今生
能否与韩雷再次相见,即使相见,韩雷会不会嫌弃自己?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做夫妻?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牢门哗啦一声开了,一个精瘦的汉子带着几个人走了
进来。
「你叫花雪如?」,那汉子问道。
花雪如点点头。
汉子踱着脚步盯着花雪如看了半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花雪如道:「
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
汉子笑了笑,「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硬撑着干嘛,不要等到吃足了苦头才
想招。即使你不招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若是你能够乖乖合作,我们或许会考虑
减轻刑罚」,汉子说着脸上带着坏笑走到花雪如面前,抽出腰中的钢刀在花雪如
眼前晃了晃。花雪如刚要申辩,眼前明晃晃的钢刀吓了她一跳,她盯着钢刀目不
转睛,「你,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见状嘿嘿笑了笑,「这就害怕了?」。钢刀刀尖顺着花雪如的鼻尖向
下慢慢划去,落到花雪如的胸前不动了。那汉子早已注意到花雪如胸前衣衫凸起
脏的发亮的两团,歪嘴哼了一声:「贱货」,随即踱到花雪如斜侧,将钢刀斜在
花雪如胸前,用刀侧拍了拍她的两个乳房。
花雪如丰满挺立的乳房隔着紧身薄衫颤动了几下,钢刀的凉气透过薄衫传到
乳房上。花雪如不敢动弹,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汉子随即用刀锋向上托起她的左侧乳房,若不是刀锋有些钝,怕是已割破
衣衫伤到她的肌肤了。花雪如害怕起来,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
干什么」。她想乳房被摸摸倒不怕,若被割了下去可是要命。
「你现在招了,好好与我们合作」,汉子的眼神令花雪如生畏,她战抖着说
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我要见你们大人,你不能……不能……」,
那汉子一抖手腕,钢刀「刷」的向上一撩。花雪如「啊」了一声,吓得差点晕过
去,以为自己的乳房已被割下,目眩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那汉子抖腕之机将刀
背冲上,只是刮了一下她的乳房。
那汉子见吓唬不成,他不敢在上面没有发话的情况下伤害花雪如,于是冷笑
了两声说道:「你要见我们的大人,好吧,明天在公堂上有你苦头吃」。说着伸
手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和几个人转身离去。
花雪如始终不敢反抗,待几个人离去后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动弹,
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想着,心中一阵悲苦,一阵凄凉,一阵烦闷,不知不觉迷
迷糊糊地躺下睡了过去。这些天她被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疲惫了,等再次醒来
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花雪如,大人要审问你」,几个人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将花雪如反剪双手
绑了,然后除掉了手镣,押着她慢腾腾走出牢房,来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学乖了,没等人吆喝自己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人,犯人带到」
「怎么还绑着,怕她跑了不成」,巡抚问道。
「秦将军特意交待的,这女人身手非常,为了大人的安全,我们先把她绑起
来。」
「哦」,巡抚点点头,「犯妇报上名来」。
花雪如道:「小女子名叫花雪如,是荆州铁剑门下,我不是土匪,我是冤枉
的」
「荆州铁剑门?沈泉,你知道吗」,巡抚问站在旁边的那个昨晚审问花雪如
的汉子。
沈泉闻言一惊,心中叫糟,「这女人昨晚怎么没说,如果她真的是铁剑门的
弟子就糟了,我昨晚那样对待她,日后……」,沈泉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没有立
即回答巡抚的提问。
「荆州铁剑门是武林中的名门,掌门人董方熙是有名的大侠,几年前有人排
出英雄榜,董方熙大侠位列第十」,旁边另外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
沈泉也忙应和道:「我想起来了,赵捕头说的不错。这个女子,我问你,董
方熙大侠是你什么人?你自己出来的吗?」
「是我恩师」,花雪如答道,「我私自跑出来,没和师傅说」。
巡抚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土匪招供说你是同伙,但你又矢口否认,
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赵铁风,你去荆州铁剑门打听一下,让他们来认人。这
就去准备吧」
「是,大人」,赵铁风转身出去。花雪如心中石头落了地,低头道:「多谢
大人明察」。
「带下去,退堂!」,巡抚喝道。
几个人架起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回牢中,沈泉却一直浑身冒冷汗,他有些后
悔,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定赌一赌。
花雪如在牢中等了十来天,十来天中她没受到什么虐待,吃的不怎么好,但
也还过得去。狱卒始终没有给她穿上囚服,反而给她弄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
虽然一直没有除去她的手镣脚镣,花雪如已经千恩万谢了。
这一天中午,花雪吃过饭不久,几个人走进牢门,不由分说将花雪如绑了,
除下手镣,拖着她来到公堂之上。花雪如感到苗头不对,到了公堂先跪了下去,
抬头见巡抚面沉似水,心觉不妙,开口说道:「大人,派去的人可曾见到师傅或
者师兄弟们?」
巡抚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匪妇,竟敢戏弄本官,现在还给我装傻,先
打四十大板!」
花雪如惊道:「大人,大人,怎么回事,请大人说清楚……啊……」,两个
人将花雪如按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举起木杖便打,木杖一下一下落在花雪如的屁
股上,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花雪如痛得哇哇乱叫,脸上冒出冷汗。
四十大板打过,巡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刁妇,你还不从实招供」。
花雪如喘着气吃力地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我句句属实……」
巡抚怒道:「还嘴硬,赵铁风去了铁剑门,铁剑门的人说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来人,大刑伺候!」
一顿酷刑过后,花雪如已昏过去好几次,又几次被冷水泼醒,她始终没有承
认自己是土匪。
巡抚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无法给你定罪了吗,我劝你快点招供,
好好配合我们,还可以减轻些罪责。」
花雪如感到这样下去自己快就要死了,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大……人,
如果……我招认,能不能……免除我的死罪」
「本来你也不是死罪,你若是招认并能配合我们行动,更可以减轻罪责」,
巡抚说道。
花雪如吃力地说道:「好……我……招」。就这样,花雪如屈打成招。
又过了两日,花雪如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泉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扒下花雪
如的衣服,将原来的那件青色脏衣服扔给赤身裸体的花雪如,说道:「快把这衣
服穿上,一会儿跟我们出去,若是我再来的时候你还没穿好,你就这样光着身子
出去吧。」,说罢打开手镣脚镣,一行人走了出去。
花雪如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自己穿原来的衣服。她穿好衣服没
多久,沈泉带着几个人又走进来,一顿绳索将花雪如捆了个牢牢实实。
沈泉道:「我们要用你引那匪首马占魁上钩,你给我老实点,若是不老实让
马占魁溜掉,你就要罪加一等。若是能配合我们抓到他,我们可以给你减轻罪责。」,
说完推搡着花雪如走了出去。
花雪如苦笑,她本来就不是胡髯大汉马占魁的老婆,那马占魁也不是个有情
郎,怎么能引他上钩呢。
沈泉押着花雪如来到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将她绑在事先埋在那里的木桩上,
旁边一个大木牌上贴了一张告示,内容无非是皇恩浩荡,军士用命,剿灭了省内
的大部分土匪,现将巨匪马占魁的老婆示众十日后发落。
不长时间周围聚集了一群人,对绑在木桩上的花雪如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花雪如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她看到自己胸前高高挺起的两
团黑乎乎的衣衫,更加羞愧难当,当着土匪的面赤身裸体和被奸淫之时她尚且没
有如此羞愧,现今被老百姓当成了土匪,花雪如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比花雪如更难受的是沈泉,他私下截住了欲赶往荆州铁剑门的赵铁风,用交
情和金银阻止了他,赵铁风没有去铁剑门,十日后回来谎称铁剑门没有花雪如这
个人,于是花雪如被屈打成招。
沈泉打算蒙混过关,过后想办法除掉花雪如,他觉得荆州距此路途遥远,应
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花雪如被人认出,一度向巡抚提出只将花
雪如示众五日,但巡抚认为时间应该更长一些,以便马占魁有时间来救花雪如。
表面上看起来看守花雪如的兵士不多,但不远处埋伏着一批弓箭手,附近也
有大批的便衣,一旦马占魁露面恐怕插翅难逃。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花雪如始终垂着头,只是偶尔活动一下脖颈。
「今天就到这里吧,兄弟们一定很辛苦了」,沈泉说道。随即带人押着花雪
如回到牢房,给她松绑戴上了镣铐,花雪如被捆了一天,回到牢里解手后倒头便
睡。到了第二天,巡抚命人将花雪如头发拉起绑在木桩上,迫使花雪如挺胸抬头,
免得马占魁认不出她。
花雪如头被迫高高昂起,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百姓们的目光,只觉得
时间过得太慢。一天下来当然又没有收获,第三天巡抚命令人让花雪如跪在地上,
脚腕绕过木桩在后面捆住,脖子上也捆了绳索,头发还是被拉起捆住。这样花雪
如被迫昂首挺胸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天,虽然腿能够小幅度活动,花雪如也有
些功夫,但一天下来花雪如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剩余的几天花雪如都是这样跪在路边,忍受着跪缚的痛苦,忍受着众人的眼
光,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十天下来花雪如都快要死了,胡髯大汉马占魁当然不会出现,巡抚只道马占
魁不会有冒险救妻的情义,便判了花雪如的刑,发配她到边疆服役。
花雪如被判「刺配」之刑,流放边疆服役。花雪如曾哀求不要在自己的脸上
刺字,但官差哪里肯听,将花雪如全身牢牢捆住,又灌了迷药,然后在花雪如雪
白的脸上刺字。
花雪如的右脸被刺上「刺配」二字,然后涂上墨,时间一长无法抹去。这样
的刑罚仅次于死刑。
因为怕马占魁半路劫救,押送花雪如起解是秘密进行的。花雪如带着沉重的
铁枷和手镣,由两个差役押送。吝啬的官府竟然没给花雪如多准备几件衣服,只
给她带了一套内衣和另一套粗布衣衫,加上洗过的原来花雪如的那套青色衣衫,
花雪如只有两套衣服可换,内衣则只能穿一套了。
因为差役知道花雪如是土匪重犯,且身手非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先将花雪
如紧紧地绑了,然后才给她除去铁枷和镣铐,一路上丝毫不敢倦怠。花雪如只好
背负双手,带着浑身的绳索睡觉。
花雪如白天总是时不时地摸着自己脸上刺字,心中有些不安:「我现在的样
子是不是很难看,夫君会不会嫌弃我?」。她总在寻找机会逃跑,因为她觉得三
年服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期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有两个人押送自
己,若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机会她不会放过,但是两个差役始终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三人一路上朝行夜宿,半月后到了雍州地界。
这一日三个人来到一片空地休息,花雪如等不及了,她决定现在就动手。
「来,喝点水吧」,一个差役将水递给花雪如,花雪如接过后喝了一口,忽
然双手一扬,手上锁链套住了差役的脖子,随即一缠,喝道:「快把我的枷锁打
开」。
这差役猝不及防,脖子被花雪如死死勒住,吃力地说道:「钥匙……我……
刚刚……给了他」。另一个差役在一边抽出刀喝道:「大胆犯妇,赶快放了他,
否则有你好看」。
花雪如有了人质,自信加上自己腿上的功夫应该可以对付另外一个差役,便
喝道:「快把钥匙扔过来」。
另一个稍高一点的差役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了片刻掏出一串钥匙扔在花雪如
脚下,花雪如小心翼翼地俯身腾出一只手拿起钥匙,先开了手上的镣铐,然后手
伸到后面去开枷锁上的锁。虽然花雪如有一定的柔功,但够了半天也无法开锁,
只好对另一个差役喝道:「把刀和棒子扔下,给我开锁」。
高差役犹豫了一下,扔下刀走到花雪如面前接过钥匙,来到花雪如身后给她
开锁。
花雪如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只听那高差役喝道:「松开手,否则我结果了你」。
花雪如心里一凉,没想到那差役怀中还有匕首,她不敢冒险,只好乖乖地放开已
挟住的矮差役。两个差役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将花雪如捆了个结实。
「妈的,臭娘们」,矮差役一脚踢翻了花雪如,拿起腰刀说道:「成兄,我
们砍了她算了,省得我们千里迢迢受罪,路上还要防着她,多累呀,回去就说这
娘们企图逃跑,被我们砍了。」
花雪如大惊,忙背负双手挣扎着起来跪在两个差役面前哀求道:「两位大哥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高个的差役叹口气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算了,就饶她这次,这女人
手真快,以后平时就绑着她,走吧」
花雪如忙一个劲儿地点头谢道:「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花雪如现在越来越怕死了,因为她不甘心在历尽这么多磨难以后半途而废,
她一定要找到韩雷。
两个差役在花雪如脖子上系了一道绳索牵着,押着批枷戴锁、五花大绑的花
雪如继续赶路,不久来到一个偏僻的茶馆。
「成兄,我们喝口酒吧」,矮差役说道。
「好,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三人落座,矮差役叫道:「店家,来壶好酒」。
「来啦」,店主拿了一壶酒放在桌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被紧紧捆缚的花雪
如。
「看什么看,这是朝廷钦犯」,矮差役喝道,「再上两碟花生米」。
「好嘞」,店家吆喝着离去,不久又上了两碟花生米。两个差役边吃边聊,
将花雪如晾在一边,浑不知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两个差役牵着花雪如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一个蒙面
人提着刀奔了过来。两个差役抽出腰刀大喝:「何方歹人,报上名来。」
蒙面人没有说话,举刀便砍,与两个差役斗在一处。没过几招,两个差役一
个胳膊上中刀,一个胸部被砍了一刀,蒙面人撇下差役直扑花雪如。花雪如枷锁
绑绳在身行动不便,眼看躲闪不及,就要被钢刀劈中,这时旁边一支飞镖射了过
来,正打在蒙面人肩头,蒙面人吃痛,「啊」地叫了一声。就在他身形一滞的功
夫,花雪如趁机就地一滚滚到一边。
蒙面人忙摆好架势准备迎敌,这时旁边又跳出一个持刀的蒙面人,举刀劈向
第一个蒙面人。两个蒙面人缠斗在一处,一时间打得旗鼓相当、难分上下。两个
差役拿着刀赶了过来,见两个蒙面人身形交错杀的难解难分,不由得面面相盱,
不知道该帮哪一个。
打着打着,第一个蒙面人卖了个破绽,躲开第二个蒙面人砍来的一刀,回身
一刀砍在第二个蒙面人的腰上,第二个蒙面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第一个蒙面人
欺身挥刀砍下,忽然地上一支镖飞了起来,正中第一个蒙面人的喉咙,而第一个
蒙面人的刀也砍入第二个蒙面人的胸口,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人?揭开他们的蒙面看看」,矮个差役拖着受伤的胳膊役说道。
「看什么?草寇呗,快走吧,我胸口正疼着呢,你有金创药吗?」,高个差
役说道。
「有……」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蒙面人」
两个差役简单地上了点金创药,牵着系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绳子慌忙跑开了。
跑了没多远,受伤的两个差役就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两个人议论了两句,将花
雪如捆在一棵树上,然后相互包扎疗伤。
「那两个蒙面人是谁?你知道吗?」,矮个蒙面人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雪如回答。
花雪如不知道,第一个要杀他的蒙面人是捕头沈泉,第二个蒙面人是一心想
英雄救美的茶馆的店主,本来他是想从差役手中救出花雪如,但是碰到了要杀花
雪如灭口的沈泉,两人同归于尽。
林风日夜兼程,几日后来到了师傅隐居之处。当他看到师傅居住的茅草屋时,
他就知道师傅不在家里,但家里有人。
「是谁呢,难道是……」,林风暗忖。他发现小小的院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
同: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禾石器堆放的错落有致,门上还插着两束野花。
林风知道这不是师傅的风格,师傅喜欢随意自然,所用的日常器具不多,根本用
不着这样摆放,更不会在门上插花。
林风心中纳闷,待走到了门前,一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林风当即脱
口而出:「林大哥!」
此人正是林巧蝶。
「是你,我说呢」,林风见到林巧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和林巧蝶在
一起的时候尚不觉得怎样,但在分别了半年的时间里林风总是不知不觉想起林巧
蝶,想起她的调皮、任性,想起她可爱的笑容。当林巧蝶出现在林风面前时,他
感到异常的惊喜。
林巧蝶脸上绽放着花朵一样的笑容跑到林风面前站住,抬头望着林风说道:
「林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说着眼睛中噙满了泪水。林巧蝶的眼泪感染了林风,
他也禁不住激动起来,但他比林巧蝶善于控制情绪,只笑着说了一声:「你什么
时候来的?」。
林巧蝶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即笑着说道:「我来了三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
去找我啊,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林风道:「我……我……师傅呢?」
「师傅出去了,他不让我跟去」,林巧蝶说道。
林风道:「哦,师傅他总是出去,咦,你也叫师傅?」
林巧蝶一撇嘴,「许你叫就不许我叫?」
林风笑了笑,「可是师傅认你这个徒弟吗?」
林巧蝶哼了一声,「哼,我不是师傅的徒弟就不能叫师傅吗?」
林风点点头,「哦,也对,师傅他身体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师傅力气大得很,但,就是经常咳嗽。」
林风叹了口气道:「师傅自从被归无极打伤后就总是咳嗽,一直也没有好起
来」
林巧蝶恨恨道:「那个归无极真可恨」
「我进屋看看」,林风踱步走进草屋内,屋内简陋的摆设也整整齐齐,地面
干干净净。林风笑着说道:「这屋里屋外都是你打扫的吧,你这样师傅肯定不习
惯。」
「谁说的,师傅一个劲儿地夸我勤快呢」。
「那是怕拂了你的一片好意,不忍心。我告诉你,师傅他不喜欢这样」,林
风道。
林巧蝶噘嘴道:「你这人怎么一见面就不说好话,哼」
林风道:「不是我不说好话,我是说了实话,哎,你是怎么和师傅套上近乎
的?」
林巧蝶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
两个人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尤其是林巧蝶,叽叽喳喳问这问那,
两人一直聊到了晚上。
林风忽然说道:「师傅回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屋外。一个身影疾速掠到
了近前,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身材魁梧高大,脸上带着笑容。林风上前拜
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你回来了」
林巧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师傅,你可回来啦」
几个人进了屋里,老人坐在简陋木头搭的床上,唠了一阵子后林巧蝶坐在老
人身后给他捶背。林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林巧蝶,「你干嘛,师傅才不需要这样
呢」。
林巧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老人捶背。老人用眼神示意
林风不要打击林巧蝶的积极性,呵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几天没见就领回
来媳妇了,这本事可不是我教你的」。
林风一愣,见林巧蝶脸上微微发红,故意扭过头不看他。林风恍然大悟:「
原来师傅把她当成……怪不得她怎么和师傅套的这么近乎。」
林风犹豫了半晌说道:「师傅,徒儿此次下山确实招了一门亲事,但不是林
姑娘,是……」
「哦」,老人闻言脸色微变,顿了片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干涉
你太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更不能随便」。
「我没有……没有随便,我……」,林风支支吾吾说着看了林巧蝶一眼。林
巧蝶好像没听见,径自说道:「师傅,你徒弟小时候是不是很调皮,总被你打屁
股。」
林风在山里呆了一月有余,又要下山了。告别之际,林风显得依依不舍,「
师傅,你身体不好,就让我多陪陪你吧,你怎么总是赶我走啊。」
老人脸上也露出不舍之意,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再活二三
十年没问题,我不能总把你圈在山里,出世修行也是你必须经历的,师傅我修行
不高,若是能遇到更好的师傅就是你的造化。」
林风挥手惜别师傅,与林巧蝶一起下山。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林风看着林巧
蝶说道:「喂,我还要继续惩罚你呢。」
林巧蝶一歪头,笑着说道:「你没有绳子」,说完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向前
走。
林风看林巧蝶的样子心中暗笑,「那我就换个办法,我把你……」,林风故
意顿了一下。
林巧蝶忙回头说道:「我包袱里有绳子,我在山上经常用来攀崖的。」,说
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团绳索递给林风,脸上有些发红。林风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
慢慢地接过绳索,看着林巧蝶。林巧蝶扭过身去背对着林风,林风将绳索搭在林
巧蝶的脖颈上,忽然加快动作,将她捆了个结实。
「我们去哪儿?」,林风说道。
「你说吧」
……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去解手回来后换上了那套黑衣服:紧身,没穿内衣,高
竦的乳房上两点乳头隔着黑衣清晰可见。虽然还有些脸红,不过这次林巧蝶表情
没有上次那么尴尬,她走到林风面前笑了笑,又左右扭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乳房
也随着轻轻颤动。她觉得上次自己勾引林风之后林风对她的感觉好像有些变化,
变得更温柔了。所以她认为这招效果不错,如今又故伎重演。
林风一呆,看着林巧蝶愣了半天。林巧蝶扭过身子背对着林风,静静地站在
那里,等待着林风来捆绑自己。林风将林巧蝶慢慢地捆起,每一次拉动绳索缠绕
打结,林巧蝶身体随之扭动,林风心中就一阵阵的激动和荡漾。
「走吧」,林风说道。
林巧蝶背负双手扭着屁股飞快地走了起来,林风望着林巧蝶丰绰的背影不禁
有些心驰神荡。林巧蝶紧身衣裤紧紧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腰肢和屁
股一扭二腰三晃,直把林风逗引的难以自制。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林巧蝶转过头,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儿
吧」。
林风没有说话,眼光在林巧蝶身上游走,时不时地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上。林
巧蝶脸上发烧,却仍带着微笑看着林风,还故意挺了挺胸,好像在向林风挑战。
不长的时间,林风脑袋里想了很多,想到后来脑袋里越来越乱,最后竟然一
片空白。他干脆什么也不想,走到林巧蝶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两下,
感到手感滑润舒适,心中愈发不能自持。
以前他也碰过林巧蝶的肩膀,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林风没有经过男女
恋爱之事,但说林风不好色那是假的,他现在脑袋里正想:「她的胸部是不是摸
起来更舒服」,想着想着,手便滑到林巧蝶胸前握住了她的乳房!
林风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林巧蝶的意料,她全身痉挛般地颤抖,忍不住轻轻叫
了一声」啊」。
林巧蝶的声音更刺激了林风,他的双手握住林巧蝶的乳房不断地摩挲,呼吸
急促起来。林巧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忽然一扭身子向旁边跨了一步,满脸通红
地说道:「你……你个坏蛋」。她也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女,羞涩之情自然是
难以抑制,加上她还恼林风没有和自己温存便径直来摸自己,于是扭身脱离了林
风的抚摸。
林风一呆,林巧蝶以前也骂过他坏蛋,但都是娇嗔之语,眼前林巧蝶面若桃
花,眼流春波,娇羞无限,他只道林巧蝶只是有些害羞,便上前搬过林巧蝶的身
子继续抚摸起来。林巧蝶挣扎着,口中小声骂道:「坏蛋,你个淫贼……」,但
是林风力气太大,加上林巧蝶双手被缚,她的挣扎显得柔弱无力,且林巧蝶怕好
不容易勾引到林风,若是自己挣扎得太厉害让林风却步或难以捉摸,以后要勾引
他可能更困难。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林风都在摸林巧蝶的胸部,没干别的。林巧蝶又爱又恼,
干脆向林风怀里扑去,抬头用她吐着兰香的小嘴亲吻林风。两人缠绵在一处。
……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树林里,林风搂着林巧蝶,不知道怎样来表达自己的
爱,只是抚摸着林巧蝶的头发和肩膀默然不语。林巧蝶却流出眼泪,在林风怀里
抽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我……」,林风不知该怎么问。
林巧蝶哭着嗔道:「你个坏蛋」,说完向林风怀里拱了拱,伸臂抱住林风。
……
两人继续赶路,林巧蝶换了衣服,将绳索递给林风背过身去。林风接过绳索,
捋了捋林巧蝶脑后的头发,带着无限的爱意,轻轻将她捆了起来。
「你若是绑不紧我可要挣脱了」,林巧蝶道。
林风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跑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还没有去见你的娘子吗?」,林巧蝶道。
林风犹豫了一下,他看不到林巧蝶的表情,片刻后说道:「好吧,等会儿我
给你讲讲我们的经历」
花雪如一行三个人走的很慢,走了三个月才到达目的地,三个月来花雪如吃
了不少的苦头,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被绳捆索绑,脖子还上系着绳索被差役牵着。
偶尔松绑也被先带上镣铐,然后或是绑住双腿,或者身体被绑在树上。差役忌惮
花雪如的功夫,倒是不敢对她无礼。花雪如解手的时候两个差役防得最紧:将手
镣戴在她的脚脖子上,时不时地牵动两下系在她脖子上的绳索。
到达目的地后两个差役将花雪如交给当地官府交差了事,花雪如又被关进当
地官府的大牢。又过了几天,花雪如被带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戴着沉重脚镣手镣
的花雪如每天被人押去刷马桶,洗衣服。
因为戴着手镣,行动起来不方便,经常被人踢上两脚,但是没人敢给她解开
镣铐,他们都知道这女人身手非常。因为花雪如是重犯,加上当地官府知道她以
前是「土匪」,身手也不错,所以官府没有象对待其他流放人员给她人身自由。
到底是女孩子家,白天干活的时候花雪如穿着那件粗布衣裳,晚上回牢房脱
掉沾满臭气的衣服,稍作擦洗,换上那件曾经被摸得发黑、现已洗干净的的青色
衣衫,她始终不肯换上囚犯的衣服,倒也没人管她。
这一天,花雪如被带回牢房,换洗过后正准备休息之际,两个狱卒走了进来,
「花雪如,我们老爷要审问你」。
「不是审问过了吗?」,花雪如刚要分辩,便被两个狱卒五花大绑地捆了起
来。花雪如不敢反抗,正准备要和两个狱卒出去,忽然感到自己乳房被一双大手
攥住,使劲地揉搓起来。两个狱卒将花雪如扳倒在地,将她压在身下一阵揉捏。
花雪如几个月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已被开发的欲望心田好似几个月没有淋
雨一般饥渴难耐。那狱卒刚揉了一会儿,花雪如便气喘吁吁,下体发湿,内心竟
好似不希望两个狱卒停下一般。
花雪如暗自羞愧,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但是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湿,意识
渐渐地模糊起来,竟不自觉抬起两腿夹住狱卒身体,将狱卒身体扳了过来,她好
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狱卒被花雪如两腿向前扳过来,下身和花雪如的下体碰到一起,中间还隔着
花雪如的脚镣。这狱卒嘿嘿笑道:「原来是个婊子,婊子好啊,婊子够味,哈哈
哈哈」。
一个狱卒解下花雪如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正准备挺进,花雪如脑海里一闪,
忽然惊醒过来,「不行,不能」。她想起自己避孕药效已经过期,自己现在身陷
囹圄,若是弄不到药物就有危险了。想到这里花雪如用尽全身力气踢出两脚,正
中脱了裤子的那个狱卒的下身。
那狱卒正值兴奋忘我之际,加上此前花雪如显得很配合,他在完全没有防备
之际被一脚踢中,当即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另一个正握着花雪如乳房的狱卒
惊叫道:「老大」,忙扑过去察看,只见这狱卒张着嘴巴动了两下,气绝身亡。
第二天,官差五花大绑地捆了花雪如押到堂上审问。
「犯妇花雪如,你杀死狱卒企图越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镇官问道。
花雪如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那狱卒企图非礼小女子,小女子情急之
下不小心踢死了他,望大人明察。」
「李全,是这么回事吗?」,镇官问道。
那狱卒答道:「大人,她,她开始很浪,我们以为她,她不会反抗,没想到
……」,这个狱卒胆小,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镇官瞪了那狱卒一眼,「别在这丢脸了,罚你半年的薪酬,以后不准在狱中
当差。」
「谢大人」,狱卒唯唯诺诺地应道。
镇官想了想,说道:「花雪如,你虽然被迫自卫,但毕竟在服刑期间伤人致
死,且有勾引狱卒的嫌疑,本官宣判发配你到距此百里之外的波西人为奴,来人,
把她带走。」
花雪如大喊大叫:「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没有罪……」,官
差不管花雪如的喊冤和挣扎,拖着她回到牢里。花雪如再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处,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因为花雪如情绪激动,他们整整一天
一夜没有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憋不住将小便尿在裤裆里。
第二天,差官们押着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来到百里之外,将她送给当地的少数
民族(类似原始部落的游牧民族)当奴隶。